所以還有傳說——習近平和胡錦濤達成了一個協議,就是未來讓他們各自的子女來雙接班,就是習明澤和胡海峰來雙接班——一個當總書記,一個當總理
□何頻
《中國密報》編者按:在明鏡火拍的《點點今天事》節目裡,新聞評論員何頻分析習近平的接班人到底是誰?是重慶市委書記陳敏爾,還是廣東省委書記胡春華,亦或是由兩人“雙接班”。甚至有傳說,將由習明澤與胡錦濤的兒子來個“雙接班人”,到底怎麼回事呢?全文根據4月16日到22日的節目文字稿整理而成,本刊經授權發表其文字整理稿。
中共最高領導人到某一個地方去做所謂的調研工作,有時候是為了落實某一種政策,做一種示範動作,有時候是準備一個新的大動作:通過一種調研,找到一種所謂的事實的依據。但不管哪一種原因,他選擇在什麼地方去進行視察,對當地的官員來講,是最大的支持。當然,他們叫“鼓勵”。這一次習近平選擇到重慶去視察,大家很容易得出一個解讀,就是說,為一度被傳為中共主要接班人的陳敏爾站台。
這個時候不為陳敏爾站台似乎也不行。陳敏爾在貴州當省委書記期間,傳出是中共的未來的接班人,所以各路的權貴爭相到貴州去拜碼頭。甚至一些國際上的大企業,都跑到貴州去建立什麼最大的數據中心,什麼最大的投資基地。中國各路商人都爭先恐後去貴州投資,實際上就是給陳敏爾進行政治投資。到後來,陳敏爾就慢慢沉寂下去。雖然他到了重慶當市委書記,但他現在比較低調。
低調的一個原因是習近平在這個時候,準備做終身的領導人——他廢除了憲法裡面關於國家主席的連任期限的規定,所以陳敏爾接班遙遙無期。等到他想接班的時候,他自己都變成政治老人了!還有就是,重慶連續兩屆政治局委員,重慶市委書記都垮台了。整個重慶的政治氣氛非常地沉悶,士氣始終提不上來。陳敏爾本來的個性就不是那麼有氣魄有膽識,他靠的是習近平的賞識。
這跟他當年主管《浙江日報》有很大的關係,當年習近平的豆腐塊文章,或者說中學生思維的文章,或者是引古論今的這種雜文,就發表在《浙江日報》上面。幾年以後,我看到習近平的《之江新語》,坦率地說,《之江新語》叫學習心得,或者就是小雜文。但別看這些小雜文,匯集成習近平的著作,就成為了陳敏爾的一大功勞——這也是陳敏爾後來被認為是接班人的人選的原因之一。
但是這個接班人到了重慶,是他運氣不好?還是重慶過去幾屆市委書記,薄熙來、孫政才留下了後患?總之,重慶的GDP是令人丟臉的,或者是陳敏爾感覺到沒辦法抬起頭的。這樣一個直轄市,這樣一個重型經濟的城市,居然它的GDP低於全國的平均水平!所以,有人說,這個時候習近平是為陳敏爾來打氣的。另外一個說法就是,領導人每一次調研,帶上什麼人去,這個也是有政治的意義。這一次習近平沒有帶中辦主任丁薛祥,那就說明這一次的訪問時間不是那麼長,或者說項目比較單一,政治意味比較地清晰,涉及的問題不是那麼複雜。
好像丁薛祥這次都沒有隨同,但是他帶了兩個政治局委員:一個是劉鶴,劉鶴是主管中國的對外經貿工作,是不是要在經濟上幫助重慶一把,讓重慶經濟上有一點好顏色,有一點好跡象。劉鶴看看能不能施展其它的一些特殊的辦法,去幫助陳敏爾。
另外他帶了一位政治局委員,國務院副總理胡春華,這個人就讓大家感到比較吃驚。其實從這一次調研的方向來看,似乎是在對口,因為習近平直接到了重慶的某個縣某個鄉,這恰恰是重慶市委書記陳敏爾蹲點的一個地方,就是致力實現扶貧的這麼一個樣本——你經濟搞不上去,扶貧總要搞上去吧?要精準扶貧。如果精準扶貧搞上去了,窮也窮出個樣子來。所以經濟不好用其它東西來補,習近平去裝模作樣地把農民的鍋蓋又掀了一次,又跟農民在一片空地上座談。這都是激不起人們的熱情。
重慶市委書記陳敏爾。
胡春華去重慶,大家還是給予想像,他是分管農業的副總理,好像陪同總書記去視察農村也是應有之意。但這似乎是第一次胡春華陪同習近平在外面視察工作、調研工作,而且和陳敏爾放在一起,這又讓大家又有了一些想像。有人就說,習近平想通過這樣一種方式,給外界一種暗示:我把兩個被大家認為是可能的接班人選放在了一起,顯示出來我不是要做終身皇帝,我不是像大家所講的,一直要無限期做到底。我當時要廢除這個制度,廢除這個連任制限期,就是為了和黨的總書記和中央軍委主席,這種期限進行一個完整的配套,而不是要做終身皇帝。所以,這個時候把胡春華、陳敏爾,這個外界被認為可能是未來的“雙接班”這麼一種型態告訴大家。
胡春華的角色,因為他出身於團中央,出身於類似當年胡錦濤所走的路線,所以大家都把他稱為“小胡”。從西藏到河北到內蒙古,然後一副要成為未來的總書記或者總理的接班人選,這一點,從年齡、資歷、背景來看,接班似乎都是應有之意。而且,早一段時間,高層還把胡春華的一個抗洪救災或者是一個比較麻煩的職務交給了國務委員王勇,大家還在猜測。
這是什麼樣一種意圖?當然給外界展示出這樣一種“習近平也在考慮培養接班人”的型態。是不是通過這樣一種行為,進行一種暗示?除了去鼓勵重慶的經濟,去幫助重慶的經濟好看一點,展示雙接班人的這麼一種型態,是不是習近平也在給自己解套?
習近平是不是也去看看他的准親家?我說這個准親家是在重慶市擔任主要領導人職務。我沒有講出他具體的姓名,因為我覺得這個畢竟是一個市井的流言,似乎不公開為好。但是沒有想到,網友很快就指出這個人,他的准親家叫唐良智,現在的重慶市市長,我不得不佩服網友!而且,還有網友迅速地提供了更多的背景介紹,有的人還提供了更多的細節。有一些網友還跟我發私信,介紹了唐良智的情況,而且介紹了唐良智的夫人鄭雙怡,實際上他們是同學,這個唐良智他的老家是湖北洪湖,還記得這麼一個歌曲嗎“洪湖水,浪打浪”,是《洪湖赤衛隊》裡面的吧?是當年革命的一個重要劇作。這個唐良智就是湖北洪湖人。但是他讀書的學校叫華中工學院,現在好像改名叫華中科技大學。
他大概是1983年左右畢業的,我曾經去過華中工學院。83年,84年期間,我去的武漢大學和華中工學院。我之所以去華中工學院,因為當時候華中工學院有一個新聞系,其中辦了一份報紙叫《改革信息報》。我跟這個報紙有一些合作關係,同時我也想了解這個新聞系他們的學術和教學研究,對改革方面研究的程度。
那時候武漢大學的校長叫劉道玉,高伐林先生寫過多篇關於劉道玉的報導,我不知道大家有沒有印象——如果要去檢索“高伐林、劉道玉”,就應該知道劉道玉當年在中國的教育改革中間起的作用。但是劉道玉有一個競爭對手,武漢大學的校長劉道玉有一個競爭對手,就是華中工學院的院長朱九思。朱九思是湖南人,這兩個學校競爭很厲害。華中工學院現在好像變成了綜合性的大學,當時候的華中工學院朱九思改革意識很濃,招收了不少不錯的學生,而且到處去找比較優秀的教授。
唐良智和他的夫人鄭雙怡,就是當時1983年畢業於華中工學院的好像是電子系,固體電子系。畢業以後,唐良智一度去郵電部的上海第一研究所工作,後來從郵電部這個系統又調回武漢。在武漢後來在東湖區技術開發區工作,武漢當時候改革意識比較濃厚——一個原因是出了一個市長吳官正。吳官正大家知道,我曾經在節目裡面說我見過他。他那時候是武漢市長。後來吳官正去了江西,然後去了山東,後來升為政治局委員、政治局常委中紀委書記。相對於吳官正,武漢有一個更老的市長叫趙寶江。趙寶江好像是清華大學建築系畢業的,他在武漢擔任市長,應該是武漢歷任市長裡面任職時間最長,如果我沒有記錯的話,應該是1986年到1997年。
趙寶江
在武漢當市長期間,他對唐良智比較器重,唐良智那個時候慢慢一步步爬上來,而且在東湖技術開發區表現很優秀。而且他跟他的夫人老是寫書,在信息科學方面出版了不少著作。如果你打“唐良智,鄭雙怡”,應該是能夠找到他的著作。有趣的是,趙寶江在1997年調到了建設部,當了一個副部長。
趙寶江為什麼沒有最終升上去呢?這是一個迷。但是在那一年,青島市委書記俞正聲一下子冒升為建設部的部長。人家是太子黨,趙寶江沒有這麼一個背景。在2001年的時候,俞正聲到了湖北當省委書記,這個時候趙寶江也退休了。退休以後,他回到了武漢生活。這時候他繼續給予唐良智一些幫助,唐良智也在襄樊(2010年改名襄陽)當過市長、市委書記,甚至在襄陽的時候市政建設,唐良智還請了趙寶江進行設計。當時趙寶江已經退下來了。唐良智請老市長幫他的忙,因為趙寶江和俞正聲在建設部同過事,所以趙寶江和俞正聲的關係就不錯。
在這種情況之下,後來唐良智一步步地上來:成為武漢市市長,也是跟趙寶江、俞正聲有一些關聯。俞正聲在湖北省委書記的任上,冒升為政治局委員,後來調到上海去當市委書記,然後再到北京成為全國政協主席、政治局常委。2014年,唐良智在這個時候調到了四川的成都,離開了湖北,去增加一個閱歷。否則的話,他要升遷就比較困難,因為現在提拔幹部需要有幾個地方的工作經驗,所以他就去了成都,在成都當市長,成了市委書記。
以成都市長和市委書記這麼一個資歷,他去擔任某一個省的副省長常務副省長,最終是省長完全可能的。但是在這時候,他不是去當一個省長而是被調到了重慶。
有趣的是,這個時候重慶的市長叫張國清。張國清原來是賣軍火的,尤其伊朗混戰時期在伊朗賣軍火賣得不錯。他從北方公司後來到了中國兵器工業公司。然後在2016年還是14年忘了(2013年4月),從北京調到重慶當市長和市委副書記,然後在2016年成為代市長,2017年成為市長。但是這個市長沒有當幾天,就被中央把他調走,調到了天津當市長。
這個時候就給唐良智騰出了重慶市長這個位置,所以你看看唐良智從武漢到成都,從成都到擔任重慶市市長,那幾乎就是一個省的省長,直轄市對吧?就是一個省長,這個速度非常快。
一方面大家感覺到他是不是跟俞正聲扯上什麼關係啦?俞正聲有提拔的能力,因為俞正聲把武漢市委書記還是市長叫阮成發,調到了昆明當雲南省省長。現在阮成發比較緊張,看能不能接陳豪當雲南省委書記。但是有人說,要四川省省長尹民調過來當書記。
尹民的話,我早就講過了,尹民在山東醫學院讀書的時候,我曾經去過山東醫學院。那個時候他是學生,就好像我去華中工學院一樣的——當時的唐良智也是學生。幾十年過去了,一個是四川省省長,甚至有可能接雲南省委書記;一個是唐良智,現在是重慶市市長,這一次唐良智之所以引起大家特別的注意,是因為他家裡的公子成為了駙馬爺,成為了習明澤的男朋友。有人說已經結婚了,也有人說只是男朋友。也許網友比我有更多的消息。
我曾經也做點評過習明澤的情況,她在哈佛大學讀心理系,我也去了心理系她讀書的他們的那個教學大樓。在門口做了一期節目。而唐良智的孩子叫什麼名字呢?他怎麼認識當今的第一公主習明澤呢?這些事情,一方面是涉及到年輕人的隱私,沒必要有更多的介紹;另外一個,如果他們只是談男女朋友,也許還有一些變數。如果他們結婚了,也許他們需要一些隱私。所以,我就不做更多的介紹了。
俞正聲
當今中國的政治既沉悶又無聊,所以在絕望中間,任何的一絲意象都是給大家一點期待和想像。有一些人還把希望寄託在外國人身上,之前《紐約時報》登了一篇文章,講了一批中國人,在他們看起來,只有川普才能救中國,川普將成為中國的救世主。
這一種情緒是可以理解的——在絕望中間,在中國沒有任何希望的情況之下,寄託一個外國人那也是應有之意吧。而在這個時候,台灣出來一個郭台銘,郭台銘比韓國瑜這個“人氣王”又帶來了大家新的期待。雖然韓國瑜賣水果接地氣,但是相對於賣手機的郭台銘來講,對於急切解決現在台灣的經濟困境的台灣人來講,郭台銘的出現又給了人們新的想像。當然,是郭台銘還是韓國瑜,賴清德還是蔡英文,還是又什麼樣的新的變數?台灣人自己斟酌。有他們有一個投票的權力,他們可以自己做主,他們可能選擇錯了,也可能選擇對了,總之他們有選擇的權力。而中國大陸是全世界為數不多的,沒有選擇政權和領導人的這麼一個國家。但這個國家又是一個強國,又是一個大國。
這個國家總是出現各種各樣的意外,所以最近一段時間,我從國際問題的關注,中美問題的關注,略微談了一下中國政壇的某一些氣象,或者某一些意象。沒有想到網友關注這些內容的程度,遠遠超過我談中美關係,談國際問題。其實談中國國內的問題,對我來講就更加容易一些——既然是黑箱嘛,雖然我了解的情況很有限,但是這些有限的情況,對於很多網友來講,也是有一些新鮮的料。
最近我談了許多在安徽問題,而大家都特別地關心,因為安徽在某種程度上就折射了中國政治的前景。但是也不盡然,因為習近平對安徽似乎沒有給予特別的關注,他的關注點還是重慶。重慶也是很多人關注的地方,因為除了孫政才和薄熙來,這裡給中國沉悶的政治有了很多新鮮的話題,但是自從被認為是習近平的接班人之一的陳敏爾去了重慶以後,重慶又變得一片沉默,陳敏爾左也為難,右也為難——既不能唱紅,也不能打黑。結果不能唱紅不能打黑,政治上沒有氣息,經濟上沒有起色,甚至GDP低於全國的GDP的平均水平。
陳敏爾急,習近平也急。習近平雖然帶著劉鶴去,但是一下子經濟不可能馬上見到效果。但扶貧是習近平另外一個政治性的標識,所以用扶貧來突顯陳敏爾的政治正確,而且這個時候帶出了胡春華,所以胡春華和陳敏爾一亮相,大家就覺得,是不是又有雙接班人的型態開始出現了?我也點到了這一點。有網友就說,怎麼會有“雙接班”制呢?或者雙接班制會不會最終成形呢?我並沒有講這個雙接班制真的就會實現,而且根據中共的歷史表明,凡是被列為接班人的後面基本上都接不了班,或者說成功接班的人比較少,陳敏爾和胡春華恐怕也不例外。
何況習近平什麼時候不當總書記,不當國家主席,不當軍委主席?現在接班是遙遙無期。但習近平擺出這麼一種姿態,是不是有利於化解一下外界對他要做終身皇帝的這麼一個傳說?這個要看大家各自的解讀。
但習近平在重慶開的這個扶貧會議,扶貧固然緊急,但是最重要的是要給予農民國民的待遇。現在講到香港人、台灣人到大陸來有國民待遇,但是能不能先給一下農民的國民待遇?什麼叫國民待遇啊,就是機會是平等的,福利是平等的。就業、戶口這個是沒有限制的——不能實行一個隔離政策。這是國民政策的一個基本的衡量文明程度。國民待遇真正平等的狀況的一個基本上的標識——扶貧固然著急,但是給農民國民待遇更著急,而且更是從根本上解決問題。
不過,扶貧的問題我已經講過很多了,還是要講到唱紅打黑的問題。政治上現在中國已經看到了,“祖國山河一片紅”。打黑還在繼續進行,而且從去年年初開始,打黑沒有取得應有的成果,所以中央也著急了。中央政法委連續開會,不但連續開會進行緊急部署。而且派去了中央的監督組,“除惡督導組”。這個名字比較可怕,因為跟王岐山時候派出的中央督導組相比,又是另外一個讓地方官員心驚肉跳的中央的欽差大臣組。這樣一個中央督導組,下面還成立了各種各樣的下層組。什麼叫下層組呀?就是要跑到各個地方去具體落實情況。
從本質來講,打擊黑社會是習近平要在全國各地建立起他真正的政治威懾力。現在,要解決地方政府的腐敗,靠會議根本解決不了的。其中的黨政幹部和經濟勢力已經緊緊聯繫在了一起。而在這個時候的保護神是誰呢?就是公安。所以打黑,首先目標打的是公安。
警匪一家啊,現在不是警匪一家,現在警就是匪。所以,雖然政府說打的是黑社會,但實際上那都是湊數的。但打擊公安的時候,那是一打一個準。那基本上就是匪,那基本上就是黑。打擊公安的後面,打擊的就是地方勢力。這個跟當年鄧小平搞嚴打的時候也差不多——一方面解決了治安問題,另一方面,要建立威懾作用。
我之前在節目裡講了一個事,就是當過海軍司令的葉飛,曾經跟我講,當年鄧小平打黑,其中一個目標,就是要打擊華東勢力,打擊“三野”,所以,高乾子弟被抓的,除了朱德的孫子以外,其他主要是上海的、江蘇,還有福建。基本上涉及的是三野勢力的人。三野,華東野戰勢力的人。那講到葉飛啊,我昨天又講到了——當年葉飛在中共內部的時候和劉英產生爭執,所以,劉英和栗裕就設計了一個圈套,搞了一個鴻門宴,把葉飛給綁了。但就在要把他綁到劉英的住處的時候,被國民黨的地方勢力給伏擊了。伏擊了以後,葉飛趁機就逃跑了。但是劉英後來自己被國民黨殺了,而栗裕就成為大將。
扶貧除惡靠開會是無法達到目標的。
劉英和栗裕,他們在浙江是大名鼎鼎。劉英後來的孩子,劉錫榮當了中紀委副書記。劉錫榮是從溫州起來的,他的一個秘書就是吳小暉。這麼一串起來,又串到誰呢?講到今年人大政協兩會期間,有一個很熱門的新聞人物去拜訪了劉錫榮和栗裕的後代。
大家好奇,在兩會期間,誰會這麼高調地去拜訪這些紅二代?這個人,就是胡海峰——胡錦濤的孩子。胡海峰,在兩會期間成為大熱門人物,不僅網上流傳,介紹他從政的歷程,對他多有讚揚,而且那個時候還傳說“春暖西安,春暖長安”。因為西安市委書記王永康調到了黑龍江,那麼就騰出了一個空位子。所以當時就傳說胡海峰要來。結果現在過去了一些時間,習近平跑到歐洲去訪問,又碰上響水事件,這個人事的一系列的調動,始終沒有落實下來。
但在這個時候,胡海峰又突然變得紅火起來,為什麼呢?這就講到中央除惡督導組到了浙江,其中有下層組,就是具體的分組,到了胡海峰所領導的麗水市。胡海峰向中央進行報告,介紹打黑的情況,接受中央的巡視和監督。中央給他一些鼓勵和支持,胡海峰表示,接受中央的領導和支持。這樣一個新聞,其實同時也發生在浙江的很多地方。不同的是,媒體沒怎麼報導其它地方。而胡海峰這個事情不但麗水的媒體報導了,而且遠在北京的一個《北京青年報》也進行了報導,這時候就給予了胡海峰更多的想像餘地。
胡海峰是浙江的一個地方幹部,這種廳局級幹部多了去了,但為什麼這次獨獨會給胡海峰一個《北京青年報》的大報導呢?就是因為,胡海峰今年兩會期間被調到西安當去書記;也有人說,他要去福建省當組織部長。不管擔任哪一個職位,胡海峰現在已經不僅僅是他作為胡錦濤的公子,而且他還引起了大家的一種政治想像——他現在47歲,可以說政治前途無限,
所以還有傳說——習近平和胡錦濤達成了一個協議,就是未來讓他們各自的子女來雙接班,就是習明澤和胡海峰來雙接班——一個當總書記,一個當總理。
這樣一種說法,真是想像力夠豐富。但以習近平現在的架勢,這麼連任下去,讓陳敏爾,胡春華接班沒有戲。那天知道未來的接班人,是不是習明澤和胡海峰——理論上也不是完全沒有可能。中國改革開放了這麼多年,哪裡會知道,一下子又倒回到三十年以前,甚至比三十年以前更加糟糕,更加沉悶?
當然,現在的領導人都在忙。忙的什麼呢?搞調研。韓正去了陝西,汪洋去了河南,習近平在重慶,還有其他一些官員也在進行調研——月底要開個會。月底其實有兩個會——一個會是一帶一路會,另外一個則是政治局會。政治局會就要最後敲定一些人事。所以,胡海峰會不會提升?是升到福建,還是升到西安?雲南?四川?遼寧?還有很多的選項,包括江蘇。是不是有新的人事變動呢?
中共前總書記胡錦濤之子胡海峰。
要怎麼看待習近平的接班人呢?有人把它當成一個笑話來看待,有人把它當成一個八卦來看待,也有人認為實際上這些是反諷。
雖然從表面上看,主管農業工作的胡春華去參觀陳敏爾的重點扶貧項目,又把精準扶貧作為他“不忘初心”的一個重點項目的習近平而言,好像一切都是應有之意。但是,正是在這個“應有之意”不顯山不露水的這樣一個過程,用非常隱晦的含蓄的方式向外展示了可能的接班人選,真是陳敏爾和胡春華。
這種可能性之所以存在,是因為在過去這些年中國的官場和商場傳說陳敏爾是可能的接班人選,當時候他還是貴州省委書記。而胡春華在河北省省長和內蒙古區委書記的時候,很多人就看好他是未來的接班人選。所以陳敏爾在貴州工作期間很多人去拍他的馬屁,提前進行一個投資——不僅是經濟上給了貴州這個地方一些投資,甚至一些國際的企業也跑到貴州去設立項目。
當然這是一個政治的投資,胡春華身邊或者是試圖跟胡春華建立各種關係的人,基本上認為當然是未來的接班人選——就算當不了總書記,還是有可能當總理,進政治局常委會基本上沒什麼大問題。
隨著習近平廢除國家主席的任期,習近平要成為終身的中共最高領導人,大家有了這個認知,所以才把陳敏爾和胡春華作為接班人的話題暫時給冷下來了。而且胡春華到了國務院當了副總理以後一直比較低調,很少聽到他有什麼獨特個性的談話;陳敏爾在貴州的時候還是比較高調,但是到了重慶以後顯得更加低調。
當然,低調也是因為一方面重慶經過薄熙來和孫政才這兩任政治局委員、兩任市委書記最終都被趕下台,整個重慶市官心一直不穩,人心焦慮,失去了當年薄熙來在重慶的時候那個山城的熱鬧勁。陳敏爾主管重慶,經濟弄得一塌糊塗,習近平這個時候去給他參加的一個扶貧項目的一個支持,實際上給他一種政治性的背書。
由於習近平似乎是一種終身皇帝的樣子,而且最近這些年中國的意識型態的極其嚴重的倒退,甚至不是倒退,是比毛澤東時期還要糟糕的意識型態,然後對習近平的個人崇拜也在各種形式上都出現,定於一尊這種說法恰恰出自於中共中央政治局常委全國人大委員長栗戰書之口。這不是高級黑或者是低級紅,這應該反映了中共官場最高層間的一種語言,也就是讓習近平這一尊能夠像帝王之尊一直幹到死,或者一直幹到他不想幹了,或者一直幹到他沒有正常的生理能力。
這一種對習近平終身皇帝的說法,使很多人對中國未來一段時間的變化出現了絕望,對習近平本人如此迷戀權力也表示了很多的批評,甚至是大家不敢批評。但是彼此會心一笑中表示,對習近平這種終身權力安排,覺得非常的荒謬。不知道是這些聲音傳到了北京中南海習近平耳中,還是習近平自己最開始就沒有想到要當所謂的終身皇帝,他只是想讓國家主席與本來就沒有任期的總書記形成一個配套,他本人也許就是按照原來既定下來的一個原則,連任一屆就是退休,或者在大家的勸告之下——這個“大家”當然是中南海這些“大家”。就是這些太監似的官員或者政治局委員政治局常委,或者是吃習近平碗飯的人,覺得習近平無論如何要再幹五年。所以在習近平在自己跟他比較親密的或者是跟外國人一些友人講,他不會做終身制。但他是幹十年還是幹十五年,現在還未必有最後的定論,但是習近平從現在看起來似乎是沒有準備終身幹下去。
習近平在全國人民代表大會上受到掌聲歡迎。
當終身獨裁者其實就是找自己的終身麻煩,而且獨裁者在今天的這個社會環境之下,在全世界現在的這種政治生態之下只會被大家鄙視,只會被大家看不起。有人說,習近平在意大利講那個“我將無我”實際上一種含義就是他並沒有考慮到自己的權力,他就是想在他的任期之內幹出一番他想幹出的事業。這種解釋是不是真實的,是不是習近平真的想法,現在下定論還為時過早。但在中國的官場、商場、文化界,雖然有人在心裡面已經作好了習近平當終身皇帝這樣一個確認——因為習近平好像就這個樣子,但是大家從心裡面來講沒有辦法服氣。
毛澤東這個獨裁者的終身制留下了一個巨大的災難,在鄧小平時期就已經得到了確認。廢除領導幹部的終身制是文革以後,中共自己認為的最大的一個走向改革開放,走向大體上跟國際接軌的最主要舉措。習近平如果完全要顛覆這一點,要變成一個真正意義上的終身制,那麼他要做的動作、他要做的事情就要更多:他需要更加嚴密地控制輿論,更加殘酷地對待知識份子、對待商人,甚至對待各級的領導幹部。因為無論是50後、60後還是70後,在他們的腦子中,反對領導幹部的終身制實際上已經深入到了他們的血液中,或者說形成了一種共識。
中共每一次的接班都是一場內鬥。
如果沒有接班人,當這個國家出現危機的時候,或者習近平個人獨裁出現問題的時候,有可能就會出現又一輪的大混亂。正是出於這一點,聽說習近平作了一番考慮。按照國家主席的程序,如果習近平出了問題,權力自然要交給國家副主席——也就是現在的王岐山。
習近平甘心把自己的權力交給王岐山嗎?當然王岐山不是政治局常委。在政治局常委中,能夠在習近平出問題的時候,按照接班的順序和掌握權力的程度來講,從年齡、學識和政績來講,李克強總理跟全國政協主席汪洋都是有可能的人選。但是習近平願意把權力交給李克強和汪洋嗎?如果現在習近平不想把權力交給王岐山、李克強和汪洋,那麼把陳敏爾和胡春華作為一個接班人的姿態要它存在,在一定程度上也就攔住了王岐山、李克強和汪洋之路。
中共的歷史上的接班人之爭一直是非常殘酷的,從五十年代的高崗、饒漱石,六十年代的劉少奇,七十年代的林彪,八十年代的華國鋒、胡耀邦,到後來的趙紫陽。其實,根本的問題就是接班人的程序始終沒有建立起來,不像別的國家都是通過民主選舉產生領導人。因為沒有建立這個秩序,領導人之爭才變成了政治的絞殺。正是因為在這個情況之下,習近平不管他是做完這一屆退休,還是勉勉強強做完下一屆,他都需要擺出一個有接班梯隊的樣子出來,而陳敏爾和胡春華就成為了可能性的人選。
當然,這一切正如歷史上所建立接班人的情況一樣的,是非常地不穩定,出現很多的各種的變數是非常可能。確實在中國已經有一些人意識到,習近平這一次的重慶之行,看扶貧項目僅是一種名義。我也暗示他正在考慮接班人選,或者已經把接班人選展示給大家了。□